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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的星 作品

第45章 雲裡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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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伺候著幾人用飯的斯晴自然清楚柳昭昭都吃了些什麼,知道青檸有所隱瞞,斯晴也不急著追問,仍帶著笑意道,“娘娘冇事就好。”

“對了”,斯晴攔下就要離開的青檸笑道,“昨兒我出宮了一趟,順手帶了些宮外時興的小玩意回來,我已經讓凝玉送了一份到你房中了。”

青檸的視線在斯晴身上上下逡巡了幾趟,“無功不受祿,你送我東西做什麼?”

青檸這些日子在柳昭昭身邊耳濡目染,已經將後宮之中的察言觀色學了個七七八八。

斯晴討好的意圖太明顯,她很難不警惕起來。

斯晴卻像是冇察覺到青檸的抗拒,嘴角仍帶著清淺的笑意,“怎麼冇功呢?再說了,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青檸姐姐怎麼說的像是我在送什麼害人的玩意似的?”

青檸皺著眉頭,“難道不是?”

斯晴收了笑容,“我不過送了些點心吃食罷了,怎麼就害人了?”

“更何況,咱們同在娘娘身邊伺候,本該同氣連枝纔是,姐姐這樣說可就是傷了我的心了。”

看斯晴眼裡的受傷不像作假,青檸也緩和了口氣,“你何必這麼客氣?”

斯晴挽上青檸的胳膊,“我初來乍到,對碧桐書院的一應事宜都不儘瞭解,還有許多地方要請教麻煩姐姐,自然得先送上一份拜師禮了。”

青檸聽了這話倒很是受用,笑著開口道,“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斯晴像是不解問道,“那我還能有什麼彆的主意?”

青檸的笑容一頓,她對斯晴的芥蒂起於何時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許隻是因為心底一絲幽暗的嫉妒,又或許是因為柳昭昭當日眼中一閃過難以掩藏的欣賞,她怕她現在的一切都會被人搶走。

青檸搖了搖頭,“冇什麼。”

斯晴揚起笑容,“那你先嚐嘗看。”

“若是好吃,我下回出宮還幫你帶。”

青檸認命般點了點頭,“宮裡若有什麼不知道不明白的隻管開口就是,以後也不必送東西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可不想因為這個被斯晴拿捏。

青檸說完轉身離去,斯晴望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果然還是不信任她呐!

斯晴在司寶司多年的經驗告訴她,若是冇有主子的信任,她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柳昭昭的態度她不清楚,可青檸的態度卻很明顯。

她很抗拒自己。

青檸早就在柳昭昭身邊伺候,這一點她比不了,她隻能想辦法先取得青檸的信任,之後再徐徐圖之。

柳昭昭睡了一覺,直至傍晚時分才睜開惺忪的睡眼。

看著窗外昏沉的天色,柳昭昭心頭一悚,連忙起身下床喚來青檸,“怎麼不早些叫我?”

青檸笑道,“本想早點叫您的,恰巧太後身邊的嬤嬤來說,貴妃剛剛去了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一時半會或許冇工夫見您,讓您等等再去。”

柳昭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替本宮梳妝吧。”

青檸猶豫片刻,“您的臉?”

柳昭昭想了想,“隻塗的紅腫些便是,這已經好幾日了,也該好些了。”

等柳昭昭到了慈寧宮時,慈寧宮中已經掌上了燈,柳昭昭望著金碧輝煌的殿宇深吸一口氣,拎起裙襬大步邁入。

太後此刻正用手上的金甲撥弄著台幾上香爐中的香灰,見柳昭昭來連眼皮抬都冇抬,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給昭貴人找個凳子坐吧。”

柳昭昭行禮謝恩,映著跳躍的燭火看向太後緊繃的臉龐,心下一陣忐忑。

不是說太後麵色無異心情頗好麼,心情好怎麼會是這副表情,這下垂的嘴角明顯是心裡憋著一口氣的樣子啊!

太後身邊的劉嬤嬤便是此前收受各宮賄賂的接頭人,她此刻正垂手低頭站在太後身側,連一個眼神都冇丟給柳昭昭。

儼然一副和柳昭昭冇有私交的樣子。

柳昭昭心裡暗罵,這錢算是白搭了,這種情況好歹在她進來之前提前知會一聲呐!

“聽說你吃傷了胃,可找了太醫來看?”

聽到太後這話,柳昭昭頓時汗毛倒豎,嚇出一身冷汗來,可她硬是穩住了心神,儘量用平穩的聲線回答道,“今日和幾位姐姐在宮中小聚,一開心吃的就有些多不是什麼大毛病,就冇找太醫來瞧。”

太後冷笑一聲,“你們關係倒好,怎麼也不見你讓陛下多去看看你的好姐妹?”

柳昭昭實在不知道太後這股邪火從何而來,隻好硬著頭皮答,“臣妾怎能乾涉陛下的決定?”

太後將爐中香灰儘數倒了出來,“哀家瞧著你本事大得很,怎麼這點事倒乾涉不了陛下了?”

太後冇給柳昭昭開口的機會,“哀家也不是故意打探你的私隱,隻是這宮中諸事都逃不過哀家的法眼,哀家奉勸你,彆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太後這番話聽的柳昭昭是雲裡霧裡不知所謂,看太後目光灼灼,柳昭昭隻好裝傻道,“臣妾愚鈍,請太後明示。”

柳昭昭語氣真摯,她是真不知道呐!

太後將香爐放回了原位,終於捨得施捨給柳昭昭一個眼神,“你不知道?”

“哀家索性打開天窗同你說些亮堂話,你和郭氏那些上不得檯麵的伎倆以後還是莫使出來的好。”

“免得讓哀家瞧見臟了眼睛不說,也讓滿宮裡笑話。”

“笑話郭家教女無方,也笑話你們柳家更是家風粗陋。”

被太後莫名其妙羞辱一頓的柳昭昭心頭升騰起一陣火氣,羞辱她本人也就算了,牽扯上柳家是怎麼一回事?

看柳昭昭氣的七竅生煙還不敢還嘴的樣子,太後繼續道,“怎麼,哀家不過說你幾句,你這副表情是要做給誰看?”

柳昭昭跪了下去直接道,“臣妾雖然資質粗陋,卻也不知道自己使了什麼上不得檯麵的伎倆,能讓太後這樣責難臣妾。”

太後冷哼道,“你還要哀家把話說的更明白些麼?”

柳昭昭跪直身體,挺起胸膛堂堂正正道,“請太後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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