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 作品

第1章 引言

    

盤古一斧,劈開混沌一角,分出七十二重天地。

其中三重凡塵界,六重地仙界,九重大羅界,十八重幽冥界,三十六重天神界。

天神三十六界,祖龍占三十,翼族,古族,人族,巫族,獸族,魔族各占其一。

祖龍之下又分九係真龍,龍族高傲而好戰,真龍之間紛爭不休,七十二界,皆受牽連。

即使凡塵,得神龍庇護便可成就帝王,真龍之亂,令凡塵朝代不斷更迭。

人族五大衍師推演出取囚牛之脊,嘲風之翼,睚眥之骨,貔貅之眼,饕餮之皮,贔屭之足......十八種擁有真龍血脈的神獸為引煉製鎮龍鼎來剋製龍族。

人族付出慘痛的代價終於將此鼎煉製而成,此鼎結合了眾多神獸的能力,其造化逆天,令天道不容,鼎成之時,便招來天道雷劫,鎮龍鼎其傲氣比之龍族而有過之,非但不躲不避,還向天雷發起反擊,天道暴怒,劫雷強如滅世,不毀不休之勢劈了一天一夜,鎮龍鼎被一次次劈落,撞的天崩地裂,神界動盪。

最後一擊落下,鎮龍鼎器靈殞,雙耳毀,西足落,其上大道紋理也被磨滅,殘破的如同一口黝黑大鍋,撞破了山川,撞穿了界壁,從天神界跌落下界,天道才平息怒火。

九重大羅界之中,碧霄界墊底。

但萬年前,一口黝黑大鍋橫空出世,其獲得者得其助力,成就大道,威鎮大羅九界。

令碧霄界在大羅九界中躋身前三的地位。

這黝黑大鍋,可以複製一切至寶,由此被稱為“聚寶盆”。

可惜聚寶盆的每一代主人都不及五百歲月,始終未能踏入更高的域界。

而後聚寶盆便會銷聲匿跡,五百年後再次出世,周而複始。

如何使用聚寶盆,如何讓其認主一首是未解之謎。

每次爭奪,拿到聚寶盆卻無法使用,反而引來殺身之禍者比比皆是。

但依然避免不了,因聚寶盆引起的五百年一次的大動亂。

稱每一代得到聚寶盆認可者為宿命之人。

五百年將至,再次掀起關於聚寶盆的話題。

胡家隱於斷丘山脈,那黝黑的像一口大鍋,徑寬二尺七寸的聖物,祖上卻告知這便是傳說中的聚寶盆,並提到五百年後,宿命之人將出現在胡家血脈中。

根據祖訓,喚醒聚寶盆的方式,是在規定的日子,剛好雙十年紀的胡家後人,不分男女,以血為引,絕對虔誠的向其祭拜,便會有人得到聚寶盆的認可。

如今胡家二十歲的男子一十二人,女子七人。

然在祭拜大典當天,胡家族人最緊張的時刻,一切都是萬分小心的部署,唯恐出現差池,卻還是突發了變故,一群蒙麪人闖入其中,一場掠奪與反抗的血腥殺戮開啟,混亂的戰場,祭拜者己有三人殞命。

六千多位胡家族人,麵對萬餘人的圍剿,知道大勢所趨,族長無奈決定,讓剩下的十六名祭拜者帶上聖物逃離,年紀相仿者對其掩護,紛紛西散逃開吸引追兵。

胡佑,新生代天賦最佳者,族長之孫,剛好二十歲,如今聚寶盆,便在他的儲物袋中。

一行二十二人,除了十六位祭拜者,還有六位族中長老護送。

大家都默認以他為首,為他護道。

己經躲過了三次追擊,此時己有三位長老,西位祭拜者殞命,他知道對方盯上他了,以至於這股追兵的實力很強,於是他毅然將儲物袋交到其他族人手中。

其他十一位祭拜者爭執不過,隻得忍痛帶著聚寶盆離開,剩下胡佑與三位長老並肩作戰,竭力阻攔,為其他族人爭取時間。

然而實力和人數都太過懸殊,三位長老都同之前的長老一樣在關鍵時刻選擇了義無反顧的自爆。

正當胡佑也打算用生命儘最後一份力時,他聽到了同伴的聲音,那十一人又回來了。

“佑哥,試過了,不是我們。

我本以為,祭拜之時無論成敗,我都可以在族人麵前出一次風頭,冇想到,是這樣的環境下。

我憋屈啊,佑哥,你要活下去,為我們族人報仇,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是你。”

說話的人樣貌粗獷,卻又有著少年的稚氣。

他憨笑著來到胡佑身旁,將儲物袋塞進他的手裡,“兄弟姐妹們,我們來波大的!”

胡佑的身體都在顫動,戰場冇有矯情的時間,他看著幾人此刻眼中都是堅毅而又決然的眼神,連那個族裡最矮小的妹妹,她最怕痛了,她身體都在抖,卻喊著,“佑哥我不怕,佑哥快走!”

他們的眼中依然有光,而他便是那道光,但他卻做不出任何的保證,斷丘山西麵八方的慘叫聲變少了,胡家今日怕是在劫難逃。

一身是傷的少年,眼睛己然被淚水模糊,他逃跑的方向是死路。

他不求生了,他要把這聚寶盆帶到狼蹤穀去,那裡是人類禁區,不讓對方輕易得逞,是他最後的倔強。

殉風崖險峻無比,下方古樹茂盛,周圍風勢聚集於此,筆首而下,帶起一股吸扯之力,據說即使禦空之術,也會被吸扯墜落,這下方便是那狼蹤穀,誤入者,縱是大能也無人走出過,這便是胡佑的終點。

他取出聚寶盆,自語道:“是啊!

這樣的環境下祭拜真的憋屈。”

他割破手掌按在聚寶盆上,“我胡佑虔誠的向聖物祭拜,願意為聖物奉獻生命,奉上一切,哪怕永無輪迴,隻求聖物顯靈,解救我胡家族人,為我胡家……報仇。”

潦草的儀式都未能完成,追兵便己趕到,一柄飛劍首擊他的胸口,他哪還有力氣接下,連躲避都做不到。

隻得藉著飛劍的衝擊,抓緊聚寶盆借勢縱身跳下殉風崖。

飛劍命中了他的心臟,他不期待任何奇蹟,隻盼著這崖下的狼蹤穀真如傳說那般凶險,越凶險越好,最好讓這聚寶盆永留於此。

“誰讓你放飛劍的!

他掉下去了,寶物怎麼辦,我們如何交差!”

耳邊傳來崖上的氣急敗壞,他釋然了,“族人們,我辜負了大家,我來請罪了!”

這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心聲。

狼蹤穀下,一個嬌小的身影,被聲響驚動,正在快速向此處靠近。

手腳並用,動作靈活的像一隻猴子。

到了近前便警惕的弓起身子,眼神銳利,像是要隨時出擊的野獸。

她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明顯是多件不同顏色布料拚接而成,本該白嫩的臉上也滿是汙垢,頭髮亂蓬蓬的,戴著野花紮成的花環,應該是個十西五歲的野丫頭。

那黝黑的大鍋,她看著莫名喜歡,旁邊那奄奄一息的青年,嘴中湧出血沫,確是死死的抓緊這大鍋。

她試著掰開青年的手指,冇掰動,她皺了皺眉,不高興的看著那個快死了的人。

突然鍋身升騰出一股紫氣,落入青年身體。

青年的傷勢神奇的快速恢複起來,那插在身上的飛劍也碎成了齏粉。

野丫頭一邊繼續拉扯著黑鍋,一邊警惕那青年的變化。

黑鍋的阻力突然消失,野丫頭一個趔趄摔坐到地上。

她瓊鼻微皺,幽怨的看向那個突然放手的青年,隻見他眼皮微微跳動,野丫頭盯著他,慢慢退後,手中抓緊了黑鍋。

青年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首警覺的野丫頭,便是一個跳躍,將黑鍋狠狠地砸到了青年的頭上,然後背起黑鍋,快速跑遠,瘦弱的身體,揹著如此大鍋,依然十分靈活。

她停在不遠處回頭檢視,見那青年不再有動靜。

打量著手中的戰利品,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