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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必順 作品

第32章 馬場被蕭煥禁錮,小叔叔佔有慾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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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毛黑蛇在褥子裡蠕動著,聞著生人氣味,蛇眼陰鷙鷙的,散著寒光,敏銳地撲咬過來——曉真拔出大腿上綁的短刀砍去,須臾間,長毛黑蛇一分為二,起先還蠕了兩下,緩緩冇了動作。謝希暮眯起眼,“去查查這次同行的有冇有**或者樂安,李家和秦家的也一起查了。”曉真說好,撿起長蛇屍身便要離開。謝希暮喊住:“等等,**還被囚著,隻用查另外三個。”“是。”*“蛇?”另一邊的大帳內,謝識琅麵色沉了下來,“她怎麼樣了?”阿梁搖頭,“姑娘無事,蛇被砍斷,已經扔了。”謝識琅瞧著他,“她給你報的訊息?蛇又是被誰砍的?”謝希暮慣來柔弱,平日裡風大些都要得風寒,哪來的能力砍蛇。阿梁思索道:“是阿蟒告訴我的,冇告訴屬下是誰砍的蛇,不過屬下覺得應該就是阿蟒砍的,平日裡主子總讓他注意姑孃的行蹤,除了他也冇人有這本事。”謝識琅嗯了聲,“查過是誰扔的蛇嗎?”“聽說訊息時,屬下便去查了,動手腳的人動作很乾淨,不過阿蟒說了,那蛇有劇毒,而且十分名貴,像這種深山老林裡,是冇有這種蛇的,應當是有人訓養。”謝識琅聽到有劇毒兩個字時,手中書籍被捏得變了形,阿梁看在眼裡,提醒道:“主子,前段時日,樂安縣主與姑娘在一品居生過嫌隙。”謝希暮每日的行蹤都有阿蟒記在紙中上交給謝識琅,他顯然是清楚的,“希兒在對詩會上贏了樂安。”阿梁皺眉,“這個縣主,當真是小氣,京中有傳聞,她癡戀於郝長安,該不會是因為嫉妒心纔對咱們姑娘……”啪的一聲,書本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主子息怒。”阿梁忙安撫。謝識琅眸色幽深,“區區一個郝長安,倒是能引起不少風波。”阿梁猜想這幾日主子和謝希暮是因為郝長安鬨了矛盾,故而緘口不言,裝作聽不懂。“去讓阿蟒在山中找找有冇有蛇,扔進樂安的帳子裡。”謝識琅說的這話讓阿梁心驚。“可是主子…那樂安是太後心裡的寶,若是太後孃娘知道了……”謝識琅的眼神很涼,後者自然閉上了嘴,“屬下知道了。”正準備走,阿梁又被男子叫住。“出了這事,她…就冇有找過我?”阿梁嚥了口唾沫,緩緩搖了下頭。謝識琅麵上的沉色愈濃,阿梁見狀忙打圓場:“不過姑娘素來膽子小,看到這蛇,說不定都嚇哭了,主子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姑娘?說不定…姑娘就不跟您鬧彆扭了呢。”謝識琅抬起眼,直直看著他。阿梁自覺低頭。“我不去。”等夜深謝希暮得到曉真帶來的訊息時,遠處的帳子裡正好傳出一道驚聲尖叫。曉真瞥了眼外頭,狐疑道:“是樂安縣主的帳子,方纔我已經查到了,樂安的侍衛一個時辰前,曾在這附近轉悠過,正是上回推過您的人。不過樂安平日裡除了出門,很少讓那侍衛跟著,旁人若是冇見過,或許都不知道那是樂安的人,我花了些功夫才從彆人嘴裡套出來的。”謝希暮微撩開帳簾,瞧見樂安狼狽地逃出帳子,冇過片刻,一個太醫提著藥箱到了她的帳子裡。曉真跟著去瞧了瞧,回來後稟報:“聽說是樂安帳子裡進了蛇,還被咬了一口。”謝希暮揚眉,“這麼巧?”曉真:“是不是丞相……”謝希暮笑了下,“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旁人了。”曉真打量了一下帳外,“奇了怪了,丞相怎麼知道咱們帳子裡進蛇了?我也冇發覺有旁人。”“阿蟒的武功,在你之上吧?”謝希暮忽然問。曉真眉心微動,“那個小啞巴?我冇同他較量過,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的武功不低。”謝希暮不可置否地抬了下眉。曉真驚訝道:“您是說阿蟒方纔監視著咱們?”“不是方纔,是每一日。”謝希暮將床上的被褥扔了,從行囊裡取出自己平日裡睡的被褥,檢查了床板,冇發現釘子或銀針,纔將褥子鋪了上去。曉真不解,“姑娘您又冇有武功,您怎麼察覺的?”謝希暮:“阿順說的。”曉真驚呆了,“我跟那丫頭相處這麼久,冇發現她會武功啊?難道她是隱藏的高手?察覺到了阿蟒在監視咱們?”謝希暮笑了,“你來府裡來得晚,阿順和阿蟒先前都是被小叔叔在人販子手裡買來的,阿蟒留在他身邊當暗衛,阿順不善武功,便派來照顧我,不過兩個人感情一直很好,有一次我夜裡冇睡著,坐在窗前,瞧著阿順從小廚房裡順了兩塊糕點,衝著牆頭喊了兩句,阿蟒就出現了。”曉真聞言,頓時感覺後背都涼了。“後來我問過阿順,你也知道這丫頭傻乎乎的,就告訴我,阿蟒是小叔叔派來保護我的。”曉真瞠目結舌,“那他豈不是知道我會武功的事?那蕭家的事他有冇有……”“阿蟒被小叔叔救下前,被人傷了智,擅長武功,卻不懂人心算計,你放心,他不懂我們做的這些事,況且你也隻是在保護我,冇有做傷害我的事,他不會隨便插手告密。”曉真這才鬆了口氣,很快又回過神,“難怪上回姑娘您要特地給阿蟒做一份糕點,這不就是賄賂嗎?”謝希暮回之一笑。曉真嘖嘖作歎,這個丞相府,還真是臥虎藏龍。有的人眼明心淨,卻渾渾噩噩。有的人失智有疾,卻是這個府上最清醒的人。……又趕了幾日路,總算到了西山。春狩開始,自然是以皇帝趙啟為首,獵得了不少獵物,朝臣紛紛讚揚寶刀未老。後兩日則是以皇子狩獵為主,趙昇、趙玥獵得的獵物比不得皇帝,但也顯示了兄弟倆的能力。端王乃是皇後養子,這些年並不受皇帝待見,也很少在眾人麵前顯眼,這次春狩也就一直閒散著,冇有去爭風頭。因著前幾日都是正事,謝樂芙與謝希暮不好出門,老實待在自己的帳內,謝樂芙抱怨聲不斷,說要閒出屁來了。又隔了一日,謝識琅使人知會訊息,朝臣家眷們可以自行遊玩。謝樂芙這下可撒歡了,她出門前用僅剩的銀子買了身騎馬裝,又是典型的紅配綠。謝希暮暗中提醒了幾次,要不要穿她的騎馬裝。謝樂芙可不領情,自顧自先跑到了馬場。曉真見謝樂芙這般不識相,冇忍住道:“姑娘何必幫她,等她自己出了醜就明白了。”謝希暮笑了笑,冇說什麼,換了身月白騎裝小衫,襯得肌膚光澤透亮,腰封緊束細腰,身形曼妙綽約,漂亮的眉眼間添了幾分英氣,越發動人。曉真看得都嚥了唾沫,心道自家姑娘這相貌,就算不要謝識琅,也不會少了追求者。到了馬場,謝希暮這身打扮果然惹得不少人注目。隻是女子並未落座,而被馬場上喧鬨聲惹了過去。馬場上像是在進行什麼比賽,分為紅藍兩隊,有幾個靶子立在場上,兩隊人騎馬射箭,比誰射得更準。不少姑娘們圍繞在馬場外,小聲議論。“看來張家同謝家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了,方纔官家親口讓丞相陪張姑娘一起比賽呢。”“丞相生得這般俊美,倒是便宜張木華這個男人婆了。”“張木華生得還是不錯的,你瞧,丞相還幫她遞箭呢,丞相這些年都冇有娶妻,興許就是喜歡張木華這種姑娘。”謝希暮瞧了過去,張木華不慎掉了箭筒,謝識琅飛快拾起遞過去,二人配合得相當默契。男子俊美無儔,女子英姿颯爽,隻是短暫相視了一眼,便惹眼得不行。若非旁人不知,興許要以為這是一對恩愛夫婦了。“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懶散熟悉的聲音從謝希暮身邊響起,她不用轉頭便知道是誰。旁邊的姑娘們見金吾衛將軍竟然與謝家大姑娘說話,頓時轉移了注意力,觀察起這二人來。“人多眼雜,哥哥最好還是與我保持距離。”蕭煥瞧小姑娘對他愛答不理,越發覺得有趣,“又不高興了?你每次見著哥哥能不能笑笑?雖然你小叔叔不要你了,但哥哥若是心情好,興許還會收留你。”謝希暮轉過臉,“你再說一遍。”蕭煥聳了下肩,一字一頓:“你小叔叔不要你嘍~”女子忽然笑了,冷不丁湊近,還真讓蕭煥嚇了一跳,纖纖素指戳了下他的胸膛,“蕭煥,你喜歡過人嗎?”他頓了下。她又戳,一邊靠近,“像你這樣自大的人,被人家愛護過嗎?”蕭煥耳尖通紅,麵上已然慍怒,對方還不依不饒,繼續靠近,“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明明不懂感情,卻又自以為是嘲笑彆人的感情。”謝希暮在他麵前儼然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狼,毫不顧忌地露出尖牙利齒。偏偏她說得句句在理,惹得蕭煥怒意上頭。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翻身過來將謝希暮禁錮在臂彎裡。周圍發出一陣驚呼。謝希暮麵上難看,“你發什麼瘋,這兒都是人,放開我。”“就不。”蕭煥嘴角扯出輕蔑的弧度,威逼利誘:“怎麼不繼續裝無辜柔弱了?要不求求我,興許我會放了你。”謝希暮攥緊了拳。偏偏周圍都是人,若是蕭煥繼續發瘋,隻怕她的名聲都要毀了。“璫——”弓弦驟然緊繃的聲音令人心跳加速。一把玄墨長弓恍若從天而降,直直抵在蕭煥的胸膛前,持弓者勢如破竹,力道極深,逼得蕭煥這個行伍中人都退了好幾步。“蕭煥,彆碰她。”謝希暮一聽這聲音便是一愣。回頭隻瞧,謝識琅身騎高馬,眸底一片漆黑淩冽得很,周身散發的淩厲威壓令人膽寒。男子平日裡穿得最多的是常袍,總讓人對他產生文弱書生的誤會,其實謝識琅練武的年頭不比蕭煥短,隻是謝家滿門都死在了戰場上,不能再多一個武官,他才從了文。蕭煥眯起長眸,“若我非要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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