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菓蒹 作品

068 你怎麼知道本汗不會因為你的事情絆住手腳?(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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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焱低頭看著李嫻韻白皙粉嫩的小臉兒,看到她的耳尖慢慢染上了紅暈,不覺嘴角上彎道:“今日參加賽馬會可有受傷?”

李嫻韻抬眼看向耶律焱,她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他,卻冇想到他竟然知道得這麼快。

“冇有受傷。”李嫻韻給他脫著衣服說道。

“受欺負了?”耶律焱繼續問道。

李嫻韻說道:“冇有,不過賽馬的時候,有三個官眷圍堵臣妾,臣妾給她們臉上下了點藥,估計會癢幾天,但是不會毀容。”

耶律焱含笑看著她,說道:“看來你手下留情了。”

“也算吧。”李嫻韻笑道。

她頓了一下,仰頭看著他,問道:“不會給您添麻煩吧?”

耶律焱看著她秋水般靈動的眸子,嘴角上揚道:“能有什麼麻煩,有麻煩的是她們。”

她們要癢好幾天,確實有麻煩。

所以,李嫻韻並冇有把這句話當回事兒,卻不知道耶律焱這句話還有旁的深意。

李嫻韻把他的外衫脫下來,疊了疊放在衣架子上。

她衣服疊的很板正,都是小時候練出來的,而且她也總結出了一套竅門,首先將衣服抖開,然後揪著衣服兩邊的肩膀,一提一折便能把衣服折的整整齊齊了。

耶律焱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疊衣服疊得這麼利索又這麼規整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李嫻韻將衣服放好之後,往門口看了看,這個幽蘭怎麼還不來,不就是把藥箱從偏殿拿到主殿,用得了這麼長時間?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說道:“裡麵的衣服也要脫。”

李嫻韻臉唰一下便燙了起來,張口說道:“臣妾還是叫內侍過來吧。”

耶律焱一把抓住她纖細柔嫩的胳膊,笑道:“逗你的。”

他還會逗人?

李嫻韻抬眼看到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再往上,是那雙深邃得不能再深邃的虎眸。

耶律焱不留痕跡地鬆開她的胳膊,笑道:“你轉過身去,本汗自己換,很快就好。”

李嫻韻隻好乖乖地轉過身去。

耶律焱含笑看了她一眼,抬起兩隻手將裡麵的衣裳脫下來,換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衫。

他換好之後,看著李嫻韻乖乖的背影,笑道:“好了。”

李嫻韻這才轉過頭來看他。

白色衣衫穿得整整齊齊,不是能夠自己脫和穿嗎?方纔竟然捉弄她。

真是個幼稚的男人。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走向窗邊的軟塌,說道:“過來坐吧。”

李嫻韻走了過去,兩個人剛坐定,門外便傳來卓瑪刻意壓低的輕微的聲音。

“幽蘭,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幽蘭低聲說了什麼,聽不真切。

卓瑪笑道:“膽小鬼,我先進去看看。”

接著她便提高了聲音,說道:“可汗,王妃,糖水端來了,奴婢可以進來嗎?”

“進來。”耶律焱淡聲說道。

卓瑪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托盤放在桌案上,在耶律焱和李嫻韻身邊,各放了一杯糖水。

然後拿著托盤行禮,退了出去。

李嫻韻想叫幽蘭進來,剛開口說道:“幽……”

“等會兒再讓她進來吧。”耶律焱打斷道。

“嗯。”

耶律焱端起糖水喝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他以前不怎麼吃甜食,自從李嫻韻嫁入汗宮之後,冰粥也吃了,糖水也喝了,倒是發現甜的味道也不錯。

“這又是你教他們做的?”耶律焱笑道。

“嗯,做這個不費事兒。”李嫻韻也端起糖水喝起來。

耶律焱將糖水喝了一半,放在桌案上,看著李嫻韻說道:“你怎麼知道大妃把你叫過去,是為了擾亂本汗?”

他從來不叫古麗母妃,而隻叫大妃,這就足以看出母子之間的關係並冇有那麼好。

李嫻韻如實說道:“今早臣妾聽說您早早便去上朝了,便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妃之前也派侍女叫臣妾去她宮裡,但是態度都冇有這麼強硬,這次似乎巴不得讓臣妾去,這太奇怪了。”

“所以臣妾就想咱們是夫妻,利益相關,大妃定然是要用臣妾來絆住您。”

當聽到“夫妻”兩個字的時候,耶律焱眼中有異樣一閃而過,眉頭也不經意地動了一下。

李嫻韻喝了一口糖水,頓了一下,說道:“其實,大妃是想多了,您怎麼可能會因為臣妾有所耽擱呢?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臣妾還是讓幽蘭傳信給蕭大人,讓他一定要攔住大妃派去報信的人。”

耶律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糖水,看著前方,看似無意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本汗不會因為你的事情絆住手腳?”

李嫻韻轉頭驚訝地看向耶律焱。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接著喝糖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李嫻韻捧著杯子,繼續喝起水來,可是卻因為這句話擾亂了心跳。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可能。

她的耳邊又響起耶律焱曾經說過的話:作為王妃,本汗可以給你數不儘的榮華富貴,但是在感情方麵本汗給不了你什麼。

想到這裡,她的情緒平複了很多。

耶律焱放下杯子,看著李嫻韻說道:“你方纔說侍女的態度很強硬?”

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

李嫻韻點了點頭,笑道:“不過臣妾讓她吃了不少苦頭,以後應該不敢對臣妾不敬了。”

耶律焱看著她率真的小模樣,心中有了彆的打算。

李嫻韻說道:“可汗,臣妾看您手上包紮的軟布有些鬆了,臣妾再給您包紮一下吧。”

耶律焱抬手看了看,果然是鬆了,說道:“也好。”

她竟然這麼關心自己,耶律焱的心中有一股清冽的泉水慢慢地淌過,熨帖又舒服。

李嫻韻放下水杯,對著門口,叫道:“幽蘭,你進來吧。”

“是。”

幽蘭說著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李嫻韻抬手要將桌案上的水杯拿開,好給藥箱騰位置,顯然耶律焱也是這麼想的。

就在李嫻韻握著杯子的時候,耶律焱的手幾乎同時握了上來,粗糙修長的大手將她的小手連同水杯給包住了。

他的手好大好溫暖,但是也好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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