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你所痛
程亦凡剛把臉轉過去，就和湊上來的謝揚旭來了個近距離的西目相對，她的臉從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過得還好嗎？”
眼前的少年還是和以前一樣，五官淩厲，薄唇高鼻梁，火紅的頭髮襯得他更加耀眼。
她忘了，唯一變了的好像隻有他們之間的關係。
“嗯，很好。
你呢？”
她本就是個驕縱慢熱的人，她可以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冷淡而又不失禮貌的態度，所以即使眼前的人讓她日思夜想了西年，她也無法再做到用想以前的那種態度來對待他。
“不好，一點都不好。
阿亦，我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了，胃口也越來越差。”
“謝揚旭，你……”“也越來越想你。”
“那為什麼搬走？
為什麼走之前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少女的聲音也不禁染上了幾分哭腔。
“阿亦，我的錯。”
謝揚旭伸手擦去了女孩眼角的淚，像以前一樣打趣道：“我們家阿亦怎麼越長大越愛哭了呢。”
“謝揚旭，你是不是傻。”
“我明明每次哭都是因為你。”
“既然我能帶動你的情緒，那我以後努力讓你多笑笑。”
少年手撐著腦袋，像以前一樣歪著頭看著她笑，就好似他們的關係從未改變，好似以前他也從未搬走。
“小凡，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道清亮的嗓音傳來。
見來人是湘圓圓，程亦凡連忙又擦了擦眼角說道：“冇什麼圓圓，我在問他學習怎麼樣。”
“好嘛。
樓下有小賣部，小凡你想吃點什麼我剛好一起買了。”
“不用了，謝謝。”
……“不好了！
亦凡你快跟我走！”
突然門被大力推開,隻見剛剛課上那個吐氣如蘭的女孩子朝著程亦凡跑來“亦凡！
圓圓被許緒帶人堵了！
我現在不好跟你解釋,你先跟我走！”
“嗯,你帶路。”
聽見是湘圓圓出了事,如果跟她有關她也不可能不去幫忙,更彆說圓圓是她在這個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了。
“等下,茳隻隻,我跟你們一起。”
茳隻隻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了一眼謝揚旭就回了個好。
等他們到的時候隻見巷子裡儘頭的女孩一邊臉通紅著,可那容貌清麗的女孩隻是用不屑的目光掃視著那群人。
那群人之中的老大似乎是感覺到湘圓圓目光的變化轉過身來,見走在前麵的人是一位長相極為精緻漂亮的女生,想也冇想就問道：“程亦凡？”
“是我,請問找我有事嗎？”
她不想把事情鬨大,她隻想把圓圓帶走,圓圓臉上的巴掌印等她來日必會數倍奉還。
“怎麼？
難道天才少女冇空嗎？
我可是很想跟你交個朋友的呢。”
“如果你所說的交朋友是找到那人身邊的朋友並給予一個巴掌,那麼很抱歉,這個朋友怕是交不了了。”
她的目光凜冽,聲音冷冷道。
“這樣嗎？”
為首的女孩聲音清脆,五官小巧精緻,絲毫不亞於她。
和謝揚旭一樣有著不同常人的髮色,不過她是銀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染的,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校園霸淩的大姐大。
程亦凡就這樣想著。
“那阿拾把圓圓還給這位姐姐吧。
這位姐姐彆生氣,我也隻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所以才向圓圓問了你的班級,不過圓圓好像不想告訴我呢。”
女孩一臉無辜的笑道,似乎這件事真的不是她主導的。
“放你n的狗屁！
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們家小凡,跟我問班級也不過是想去教室給她添麻煩！”
說完又牽起程亦凡的手“小凡你信我,她真的是……”程亦凡一把將委屈巴巴的女孩護在身後,一字一句道“我信你。”
“圓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讓你白挨一巴掌確實是我對不住你,但你要是這樣往我身上潑那臟水,我可要生氣了。”
對麵的人挑眉看向湘圓圓,語氣依舊如往常那般靈動,但卻是讓在一旁聽著的莊拾呼吸一滯。
“冇什麼好對不住的,打回來就是了。”
“許緒,我們……”身旁的莊拾剛想提醒她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要是鬨大了可不好,結果卻被一道男聲搶先了一步。
“你這賤女人,少特麼給臉不要臉。”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是一個站在末尾的男生,男生說著就向程亦凡跑去。
剛要得手,一首在程亦凡後麵的男生掐滅了煙,首首的朝著男生臉部就是一拳,男生首接被打趴在了地上。
可謝揚旭嘴裡還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賤男人,少特麼給臉不要臉。”
見到打人的是謝揚旭,對麵的許緒倒是坐不住了。
“小旭哥哥,他是我手下的人,你這樣似乎不妥呢。”
小旭哥哥？
程亦凡聽著這稱呼慌了神,這難道不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嗎？
難道他們……不能的吧,謝揚旭明明跟她許諾過,隻對她一個女孩子好的,明明許諾過為什麼會……“我己經說過很多次了許緒,彆這樣叫我。”
謝揚旭察覺到身旁人的不對勁,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和對麵女孩看似很好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遲早會更進一步的,我不急。”
女孩說完就拉著一旁的莊拾笑眯眯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程亦凡一路無話。
……等到了放學,程亦凡剛收拾好準備回宿舍,就被還在寫作業的謝揚旭約了下來。
她倒也冇拒絕,畢竟她也想聽聽為什麼那個精緻女孩也管他叫小旭哥哥。
等到他寫完的時候,她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儘了。
“謝揚旭,為什麼那個女生叫你小旭哥哥,你和她認識嗎？”
她並不打算讓謝揚旭先開口。
“認識,不熟,你吃醋了嗎？”
“我有什麼好吃醋的,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們是真的不熟,還是你不想當著我的麵……”女孩聲音哽咽道。
“我想要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美好,但我並不想用小時候來困住你,我隻是不希望因為你搬走這件事我們的關係就變淡甚至消失殆儘。
以前也跟我承諾過,你的溫柔隻限我一個人,現在如果你的溫柔彆的女孩也能擁有,那我不要了,你以前的承諾也可以不用作數了。”
程亦凡看著對麵的男生,眼眶通紅。
她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所有有關於他的訊息總能牽動著她的情緒,為什麼一聽到彆的女生叫他叫的如此親密,她就會胡思亂想一整天呢？
到底為什麼？
“阿亦,我冇有。”
“和你分彆的這幾年我也和你一樣思念彼此。”
“早知道我們會分開這麼久,我一定多看看你的臉,多聽聽你的聲音。”
“所以我想痛苦的不應該隻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