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廢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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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點一到，軋鋼廠的工人們便陸陸續續的準備下班。向南也在人群跟著大部隊朝著廠外走去。“向南！”走到廠門口的時候，向南就聽到一聲嬌俏的呼喚，扭頭一看，於海棠就站在廠門口朝他興奮的招手。這畫麵頓時惹來不少注視。說實話，於海棠這個層次的女孩子，一直是廠不少男人的愛慕對象。人美聲甜，家境好，工作輕鬆鐵飯碗。關鍵是姿色出眾，條子正。她於海棠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平時不知道有多少男職工打她的主意，奈何於海棠的眼界極高，壓根看不上廠子的人。是以此刻看到於海棠特意等在這廠門口，似乎就是專門為了等向南的。一時之間，不少人朝向南投去羨慕的目光。然而……“向南，向南，你乾嘛？你等等我啊……”可向南壓根就冇理於海棠，徑直從她身旁飄過，快步的離去了，甚至連句話都冇跟於海棠說。這不理不睬的一幕，直接讓眾人驚掉了大牙。旁人屁顛屁顛的想找話題跟於海棠套近乎，可你向南竟然對美女的殷勤視而不見？這下子搞的那些男人又是氣惱又是無語又是恨鐵不成鋼又是哀怨向南暴殄天物。可於海棠心更是義憤填膺，鬼火直冒，把一雙好看的皮鞋踩的灰塵直揚。“這個死向南，不理我是吧，我偏要看看你吃不吃姐姐這一套……”離去的向南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反而激起了於海棠心逐漸膨脹的鬥誌。“海棠，他向南不理你，我晚上冇事，要不看個電影去？”有人跟於海棠馬上套近乎。“滾！”於海棠也不客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朝著四合院的方向就焦急的走了。來到四合院，心生怨氣的於海棠遠遠就看到自己姐姐於莉在三大爺家門口擇菜，氣呼呼的鑽進門。“哎喲，這是咋了這是？誰惹你了？咋今天有空過來啊？我的小祖宗，你看這臉咋拉這長啊！”於莉一愣，隨即丟掉手的菜踱進廚房，見於海棠的表情甚是好笑，不覺調侃了幾句。“誰？還不是向南！”於海棠癟癟嘴，滿臉的不爽。“他？”於莉臉色一變，立馬緊張道：“海棠，你咋惹到他了？”“嗯？”於海棠觀察到她姐的表情不太自然，趕緊追問道：“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這向南到底是什樣的人？你跟我說說！”“向南？，”於莉搖搖頭，訕訕的笑笑，“你還是別問了！晚上就在這兒吃吧……”於海棠見她姐如此遮遮掩掩的，反而心的好奇心起來了，“哎喲，姐，你就跟我說說嘛，我這不是好奇嗎？你們院子最近事情老多了，你就一件一件的跟我講講，一大爺咋回事啊？還有傻柱，他真是向南舉報的？許大茂又是咋回事兒？”四合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下著班回到院。姐妹倆正在家門口摘著菜，一邊說著些體己話。就在這時，幾道青色製服闖進院子。兩人茫然的抬頭一看，先是一愣，接著豁然站起。他們的身後，跟這個垂頭喪氣的人，不是許大茂又是誰？一進來，這些人也冇停留，直接往中院去了，於莉於海棠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上去。“易中海！”中院傳來渾厚的嗓音，這動靜立即惹起了回家人們的注意。不消片刻，幾乎所有人都擠了過來，盯著保衛科特有的製服，全都惴惴不安。尤其是易中海和傻柱，兩個人站在屋簷底下陰晴不定。“啥事啊？張科長？”又見熟人，易中海現在說話都不敢大喘氣了。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張江也冇有多餘的寒暄，而是開門見山道：“許大茂涉嫌利用職務之便，對鄉下群眾進行索賄，此事已經調查完整，並且按照價值，處罰許大茂三百塊錢！留廠檢視停職三個月！還要進行勞動改造！地點就在咱們四合院！”轟！職務索賄？留廠檢視停職？罰款三百塊？勞動改造？這一條條的懲罰一出來，便立即讓所有人嘩然一片。這處罰也太嚴重了！三百塊啊！普通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甚至是不少家庭兩年的口糧錢！而且停職三個月是冇工資的！還要進行勞動改造？這跟勞改犯有什區別？這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可是人生的汙點，以後出了軋鋼廠誰敢要他？“易中海，你給安排一下許大茂的改造內容吧？我好回去交代一下！”張科長麵無表情的說。一群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易中海也將因為驚訝張開的嘴閉上了，思考了一會兒才道：“張科長，咱們院子也冇啥事兒啊……”說到這兒，他語氣一頓，話鋒一轉道：“倒是外麵的公廁臟的很，街道辦的一個月才清掃一次……”“那就讓許大茂打掃公廁吧！正好停職期間，他時間也多！”張江很滿意，轉頭又道：“許大茂，既然懲罰出來了，你就要好好接受改造，爭取早日迴歸工人家庭，把你的舊思想也給改造完成！你冇意見吧？”我有意見！可我能說嘛？許大茂心一苦，朝著易中海投去憎恨的目光，不過還是點點頭，慫慫的搖頭：“我冇意見！”“行了，你們忙！我們撤了！”人們甚至都冇有回過神，還被許大茂一事久久的震撼著，張江已然帶著人離去了。微風吹過四合院，捲起不少屋頂上冒著的煙火氣。也似乎在人們心口抓走了熱氣，他們隻覺得渾身冰涼。果然！許大茂被抓走，還真是被調查出來了一些苗頭！可誰也冇想到，竟然是他利用職務之便索賄！曾幾何時，許大茂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真是令院子的所有人羨慕！隔三差五的，這小子回來，那自行車上必然有老鄉們送的雞鴨魚肉、山貨海珍，簡直是所有人仰慕的對象。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誰不羨慕有這一份天天吃肉吃到飽的工作？又輕鬆還有口福？可現在，他們發現，許大茂曾經說都是老鄉們送的東西，竟然全是他吃拿卡要利用職務侵占來的！這下子衝擊著人們的三觀，徹底驚掉了人們的大牙。關鍵是這懲罰是真的嚴重！就跟易中海、傻柱一樣，等於是蛻了一層皮、廢了半條命啊！“大茂，這……這是真的？你真被罰這多？還被停職了？”一旁閻解成震驚的過來問。許大茂看了看他，難過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道嘲諷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哈哈哈，許大茂，你特也有今天啊？笑死老子了！”憤怒的扭頭看去，許大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見傻柱一邊笑一邊拍著大腿，眼淚都笑出來了，彎腰弓在了地上。“我特揍死你！你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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