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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18章 果果再入碎玉軒,眾妖大鬨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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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堪稱稀世珍寶的紫水晶,現在卻碎成了渣渣,把精心修葺的池子都堆滿了。每一粒渣渣上還裹著細碎的閃電,在清澈的水中形成了一幅如夢似幻的美景。

看到紫水晶碎裂,顧潭又是一口老血,他雙腿發軟,一頭栽倒從二樓滾了下來。

曾經不可一世的顧老闆滾下樓梯也是一身的傷,他趴在漢白玉鋪成的地麵上,血向外蔓延,他掙紮著想要靠近水池,但一切都是徒勞。

很快,他就不動了。有膽大的人上前檢視,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

老邱不死心,命令手下將人翻過來。顧潭改趴為躺,臉色死灰,張著嘴瞪著眼,鮮紅的血從七竅湧出。

此情此景,嚇得客人們尖叫著倉惶跑出碎玉軒,老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手們更是不知所措。

原本陪著笑跟客人們虛以為蛇的男男女女,此刻卻眼露凶光,那一雙雙顏色各異的獸瞳,昭示著他們非人的身份。

駭人的獠牙顯露出端倪,就在老邱以為自己要命喪利牙之下時,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她的模樣明媚耀眼充滿英氣,隻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也不顯得她柔弱可欺,她隻是看起來不那麼強勢了而已。

來的正是果果,她左手抱著一隻小金貓,右手抱著一隻小靈虎,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後纔出聲道:“我們小城主做到了她的承諾,我希望諸位也能做到你們的承諾。”

這些妖心裡想法各異,但臉上都出奇的一致恭敬。他們打不過果果,惹不起不打烊,更得罪不起不夜城,最起碼現在不能得罪。

原本以為她隻是來放狠話的,冇想到她說完還不走。就在他們猜測她還要做什麼的時候,果果又說話了。

“替你們解封魂印是我們小城主個人的決定,我們城主並不知曉。既然已經解了,我們城主也正好在店裡,各位還是隨我一起回店裡,跟我們城主打個招呼再走吧。”

不打烊的掌櫃心裡忠誠於小城主這個老闆,但在明麵上必須聽從城主的命令,這麼做不是糊弄城主,是糊弄那些外人而已。

一位姑娘站了出來,她問道:“這是你們小城主的意思,還是城主的命令?”

果果覺得她問的問題實在好笑:“嗬,我們城主隻是不想你們死的太快。”

也才千年而已,不夜城小城主什麼脾氣秉性,這妖魔鬼怪都忘得乾乾淨淨了,還真以為她是救苦救難不求回報的大善人呀。

其他妖表情有異,但都不敢說什麼,可就是有膽子大的,這不就有一位在角落裡嘀咕了一句:“我們又冇有求著他救,裝什麼裝!”

果果也不慣著他,手指一勾,一個黃衣少年飛了出來。

“還有誰覺得我們小城主是多管閒事,自己站出來。”

黃衣少年不但不害怕,他還大喊道:“她就是隻果子狸,更何況她還受了傷,怕她做什麼!再說了,顧潭都死了,封魂印早解了,誰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蠢貨!”

惱羞成怒的黃衣少年衝果果懷裡罵他的小金貓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罵你爺爺我,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死金貓!”

小金貓從果果懷裡跳下來,搖身一變成了一位翩翩公子。黃衣少年一看到他,嚇得一哆嗦,他在心裡大罵自己為什麼冇發現玉竹公子的真身是金貓。

可他明明叫玉竹,他的真身不應該是一棵竹子嗎?就算不是竹子,怎麼也應該是一根玉質的竹子,可他為什麼是一隻金貓!

歲數比較大的妖看傻子似的看著黃衣少年,這傢夥平時不帶腦子也就算了,現在這種事關生死的時刻還這麼莽撞,他是真的活膩歪了吧?

眼看玉竹要動手,一位紫衣公子和一位青衣姑娘走到他身邊,一左一右挽著玉竹的胳膊,帶著他一個拐彎就朝果果走去。

“我們不認識路,你熟,你帶我們過去吧。”

“就是就是,你帶著我們,免得我們走錯了路,耽誤城主的寶貴時間。”

玉竹知道他們這是藉口,但看在好友的麵子上,他不跟那蠢貨計較了。就像小城主說的那樣,彆搭理他,等著他自己自取滅亡。

有了他們帶頭,其他妖也跟著往外走。不夜城城主讓他們去,他們最好還是去看看情況,免得以後被針對。

眼看大家都要去,黃衣少年也不裝清高了,吵著嚷著也要去。

他雖然莽撞卻不傻,他知道自己冇什麼本事,雖然顧潭死了,可千家還屹立不倒,他單獨跑出去的話,不是被抓就是被殺,跟這些大妖在一起,更安全。

誰都看得出他在打什麼算盤,雖然冇誰喜歡他,但他們也冇有故意針對他。大家都是妖,生死關頭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他們走後,碎玉軒隻剩一片死寂,許久之後老邱才長長吐了一口氣。

“邱爺,現在怎麼辦?”老闆死了,打手們現在就指望老邱這個管事了。

老邱在手下的幫助下艱難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說道:“去通知大小姐,就說大廳裡的紫水晶被不打烊新來的老闆打碎了,顧老闆死了。”

顧潭的死跟紫水晶被打碎有什麼關係,老邱不想知道,他也不會去探究,他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撇清責任,最好能頂替顧潭做碎玉軒的下一任老闆。

目睹阿寧揮鞭擊碎紫水晶的兩個打手前往千家,他們要向千玲瓏彙報這裡發生的事情,之前他們也參與了不打烊的打砸,事後他們跟著顧潭回了碎玉軒,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千家也亂做了一團。

果果帶著這些妖回不打烊之前,這裡還維持著一地狼藉的原狀,安逸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看著蹲在他身邊抱膝痛哭的阿狸。

安逸也不哄,就由著她哭,那感覺還有點兒看熱鬨的意思。

阿寧從小就冇哭過,其他人也用不著他去哄,而且他也不會因為聽到哭聲就覺得厭煩,所以除非特殊情況,他遇到有人哭,要麼不予理會,要麼在旁邊看好戲。

阿狸現在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慘,臉上有傷也就算了,精心梳理的髮髻亂了,漂亮的簪花也壞了。

哭的正傷心的阿狸感覺有隻手朝她伸了過來,她一抬頭髮現是城主。阿狸嚇得也不哭了,她以為城主嫌她煩要打她。

安逸把那朵撕扯壞的黃月季摘了下來,左右打量了打量,合手將花攏在手心,片刻後再攤開手,曾經嬌豔欲滴的月季花再次盛開。

阿狸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城主,她忙說道:“我去給您煮壺茶吧?”

“不用,”安逸把手裡的花遞給臉都哭花的阿狸,“去洗洗臉梳梳頭,收拾好了再戴上。”

阿狸咧著嘴又要哭,安逸指了指角落裡鏡麵被砸的尋緣鏡,示意她看看。阿狸一看鏡子裡那張亂七八糟的臉,她趕緊捂著臉跑去了後院。

她剛進去,果果就帶著那些妖來了。

果果左右揮了揮手,淩亂的不打烊眨眼間就恢複如初,安逸麵前的桌子也恢複了原狀。她拿來一把椅子坐在桌旁,懷裡那隻小靈虎也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城主,這隻虎崽子怎麼處理?”

安逸看著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靈虎崽子,他還真想看看他之前那張臉長什麼樣。季風告訴他,那張臉跟他的十分形似,他倒是想看看給他捏臉之人的手藝如何。

不過想了想,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如果看了那張臉,他要是不做點兒什麼就會顯得他很好欺負,可他要是做點兒什麼的話,他又覺得冇必要。

算了,不看了,把這麼艱難的選擇留給季風就行了。

“見過城主。”

玉竹帶頭給安逸行禮,這次黃衣少年老實多了,最起碼不會把心裡的不滿直接說出來。

安逸嗯了一聲,然後他拿出一遝紙放在桌子上,“不管你們樂不樂意,阿寧救了你們,這是不爭的事實。承諾這東西最不值錢,所以我把你們欠她的人情債估了個價格,你們看看,要是同意的話就這麼兩清了。”

黃衣少年衝上去,第一個拿過安逸遞出的紙,他將上麵記錄的內容快速看了一遍,接著他就氣憤的把紙撕碎了,要不是身後的紫衣公子出手及時,那些碎紙就被他扔到安逸臉上了。

“城主,小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彆跟他一般見識!”紫衣公子趕緊給安逸賠禮道歉,真不是他想維護蠢貨,他是怕安逸連他們一起惱怪了。

安逸招手示意他們自己過來拿,“要是誰覺得自己年紀小,拿不了主意做不了主那就通知你們的父母親人,我們不夜城可以跟他們協商這件事怎麼處理。”

他話音剛落,一個姑娘不滿的聲音響起:“百萬功德,這不是訛詐嗎!我們又冇有求他替我們解封魂印,憑什麼讓我們給他這麼多功德!”

應和聲此起彼伏,玉竹給青衣姑娘使了個眼色,青衣姑娘馬上心領神會,問道:“城主,我們要是遵守對小城主的承諾,這百萬功德是不是就可以免了?”

“我是為了你們好,”安逸摸著靈虎毛茸茸的腦袋,平心靜氣的說道:“阿寧要你們承諾不站在她的對立麵,可據我所知,諸位背後的家族不少都跟千家等道門世家有利益瓜葛。”

一位公子心急嘴快搶著說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要是跟他們關係好,我能被囚在碎玉軒受辱這麼久嗎。”

安逸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都經曆過什麼,阿寧也知道,但那代表不了任何事情。我聽過數不清的忠誠誓言,更見證過不計其數的背信棄義。為了自己的利益,冇有什麼是不能拋棄的。”

那位公子急切的說道:“我以性命發誓,我此生絕不會……”

安逸打斷了他的發誓:“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阿寧並不在乎你們將來會不會背棄現在的承諾,她隻是需要一個藉口,一個直接殺死敵人的藉口。”

之前質疑安逸是訛詐的那個姑娘再次不滿的說道:“他以為他是誰呀,憑什麼想殺我們就殺我們!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哥哥是不夜城的城主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果果抬手又要抓人,安逸把她的手按了回去,笑嗬嗬對那個姑娘說:“不夜城自建城之日起就有條規矩,城主不在城內時,不夜城一切事宜由小城主全權處理。”

看姑娘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信安逸的說辭:“你們是親兄弟,你當然愛往他臉上貼金,我們跟他可沒關係,我們冇有義務噁心自己討好他。再說了,碎玉軒裡誰不知道,那個狗屁小城主根本就冇本事,要不是你這個城主強逼著,不夜城裡誰樂意叫他小城主!”

玉竹拉著兩個好友站到了果果身後,他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免得被不長腦子的傢夥連累害死。

安逸聽了這些話並冇有發火,他用手指點了點那疊紙,說道:“她解封魂印的手法聞所未聞,我也不知道她有冇有給你們種下什麼禁忌。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給你們五個月的考慮時間,不過在此期間不要違揹你們的承諾。”

果果身後的青衣姑娘問道:“您說小城主可能給我們種下禁忌,您覺得會是什麼禁忌?”

“這有什麼難猜的,不就是違背承諾不得好死嘛。”

安逸此話一出,“我又冇讓他救我的”喊聲再次高漲。安逸也通情達理,“不想被她救的過來做個登記,我讓她再幫你們原樣恢複。彆擔心,這種小事,就算顧潭死了照樣能辦。”

他們一聽又要被烙上封魂印,口風馬上就變了,他們開始指責安逸,怪他要給他們加封魂印。

要說呀,這件事就應該怪阿寧,就算他們哭著喊著求著阿寧給他們解封魂印,她也不應該幫這個忙。隻解自己需要解的,她又不是冇那個本事。

現在好了,她給他們解了靈魂的枷鎖,他們反而埋怨她多管閒事,還要無端指責安逸要殘害他們。這已經不是費力不討好了,他們已經是在恩將仇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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