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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27章 被偏愛的皇子,被氣哭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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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凡轉念又一想,不夜城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去操心,更何況城主還給他留了話,擺明瞭是不打算袒護極有可能生出異心的無常府一眾。

他不希望無辜人被殘害,但是他力量有限,他能做的就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抓住證據。如果城主有心整治,他剛好可以送上這個機會。

明輝收起隨意鏡,他端正坐姿拿出一副正事正辦的樣子,“既然你知道如影隨形,彆的我就不多說了,有一點你要牢記,簽訂契約的人務必要有陸家血緣,稀薄些也不打緊。”

“好。”

“這件事需要通知你父皇,你去說還是我去說?”

“我去說吧。”

陸景凡把這事應下來,明輝倒是鬆了一口氣。

雖說欠債要還天經地義,雖說如影隨形是成功偽裝成功德箱的最強護身符,但是這也改變不了它是賣身契的本質。

儘管不是真的賣身為奴,但是把靈魂抵押出去,這個說起來還不如賣身為奴。

明輝不覺得陸家想不出其他辦法,陸景凡張嘴就要如影隨形,這倒像是他本來就在打這東西的主意。

“方便問一下,你怎麼會知道如影隨形?”就算是在不夜城,那也不是誰都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的。

“不打烊的一位掌櫃告訴我的。”陸景凡冇說實話,但也冇有撒謊。

明輝纔不信,“你冇有功德,不打烊白給你訊息?”

“不管您信不信,這個訊息確實是不打烊的一位掌櫃告訴我的。他當時也說過,他很滿意我開的條件,所以交易達成。您還有事嗎?”

明輝搖了搖頭,陸景凡說要回去告知皇帝,告辭走了。明輝出門相送,他看著陸景凡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事情很有問題。

先是不打烊掌櫃幫他,後是城主毫不猶豫答應給他不夜城的護身符,明輝感覺城主在故意幫陸景凡。

也許,城主想借陸景凡的手除掉千家,所以才找了個合適的藉口把護身符給了陸景凡,好讓他無所顧慮的對付千家。

算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至於城主的心思,還是不要猜的好,免得猜錯了挨教訓。

明輝回到店裡等主動上門的客人,皇帝也在等待陸景凡的到來。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殿內站著的這群人,他們是天啟國的皇子皇女們。這裡麵,大皇子今年三十二歲,小公主剛滿十歲。

看著一屋子的皇子皇女,皇帝自己都覺得眼花繚亂。有些心煩的他索性收回視線,轉頭問身邊的李公公:“九殿下還冇找到?”

李公公馬上低聲回覆:“說是去了不打烊。”

皇帝在人群裡又找了一圈,接著再問:“怎麼也冇看到十九?”

“小殿下今早回了府衙,已經派人送去訊息,應該很快就到了。”

皇帝的目光再次掃過去,原本偷偷觀察皇帝臉色的幾個人立馬收回視線垂下頭,生怕被點到名。

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皇帝說想聽聽他們有什麼主意,結果就連十歲的小丫頭都知道低著頭不說話。

大家的意思很明顯啦,我冇本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不要問我。

又或者是看到陸景奇徹底失勢,大家原本已經歇了的念頭又複燃了。所以他們想把這件事推給最強的競爭對方,然後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不管是皇子還是皇女,他們此時考慮的不是家國危亡,他們考慮的是他這個皇帝死後,皇位落到誰的手裡對他們最有利。

皇帝看到他們就糟心,索性轉過頭不看了,圖的就是一個眼不見為淨。

但他還是心煩,所以他開始盤算,要是陸景凡那邊找不到好辦法,這筆功德就從下麵這些人的母族裡薅。浩浩蕩蕩幾十位呢,他們的母族怎麼也湊得夠。

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歡呼鼓掌的皇帝忽然眉頭一皺,他轉頭問李公公:“十九怎麼還冇來?”

陸景非之所以還冇進宮,是因為他還有事情冇忙完。匆忙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準備進宮,出門口就遇到了陸景凡和濺了一身血的元寶。陸景非張嘴還冇來得及問,陸景凡先問起慕清越在哪兒。

慕清越當然是在地牢裡審問犯人,他哪裡會想到,自己不經意一回頭就會看到一身血的元寶。

元寶把手裡的供詞給了慕清越和陸景非,上麵詳細記錄了林夫人是如何與自己的妹夫苟合生女、又如何陷害自己的前夫藉機休夫、後又如何謀害親妹。

不僅如此,林三小姐被惡奴調包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劃,而被換的假千金正是她跟林誌遠的那個私生女。

真千金大難不死找了回來,這女人賊心不死,又勾結王麻子等人,故意借自己的生辰大擺宴席之際,協助匪徒將林三小姐劫走。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不出意外的都有千家人的參與。

等兩個人將這些供詞看完,陸景凡讓元寶陪同陸景非留在這裡繼續審這個土匪,慕清越跟他再去審一審王麻子。

他們冇有去王麻子所在的牢房提審他,陸景凡帶著慕清越出了地牢,一直走到四下無人的僻靜處,他才停了下來。

“東西拿到了,我原本打算親自去,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離開明都,”陸景凡看嚮慕清越,“阿越,你能陪十九去嗎?”

慕清越愣了片刻後反應過來,陸景凡提到的東西,應該是救十九性命的如影隨形,他心中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回道:“冇問題。”

陸景凡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跟城主說了想要如影隨形救十九,其他的冇提,接下來的路肯定危險重重,你一定要找機會想辦法賴上他,他可能會幫我們。”

慕清越知道陸景凡說的他是誰,他冇有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陸景凡冇打算親自審問王麻子,他之所以多此一舉,隻是因為要跟慕清越聊的事情不能讓陸景非知道,元寶帶回來的那些供詞,隻不過是支開陸景非的藉口。

一個時辰後,陸景非氣沖沖的找到陸景凡,然後把手裡的供詞遞給了他。陸景凡冇有看,轉手給了慕清越。

慕清越倒是看的認真,隻是還冇等他表態,李公公就又來催了。

李公公見陸景凡和慕清越也都在,頓時感覺輕鬆許多,畢竟皇帝還點名要讓慕清越跟著一起進宮。

頤和殿裡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皇子皇女們早就站得眼前發黑兩腿發顫,眼看快堅持不住了,陸景凡和陸景非終於來了。

慕清越原本想在殿外候著,奈何皇帝叫他也進去,他隻好跟著進了殿,然後站在不礙事的角落裡等安排。

路上,陸景凡已經跟陸景非講了跟不夜城簽生死契的事情。陸景非想都冇想,直接攬在了自己身上。

他應的這麼痛快,也省了陸景凡再費心思哄騙他了。

既然辦法已經找到,那就開門見山直接講:“父皇,我已經和城主商量妥當,他同意和我們簽一份契約,前提是以靈魂作為抵押,等虧欠的功德全數還清時,這份契約會自動解除。有了這份契約,我們就能暫時擁有積攢功德的能力,這樣也就不需要考慮借用旁人的功德。”

一位年紀小又活潑的公主好奇的問道:“那這個功德要怎麼積攢?”

陸景凡裝作思考片刻,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和妖魔鬼怪打交道。”

小公主嚇得臉都白了,她聲音顫抖的問:“那,那妖魔鬼怪會吃人嗎?”

“不一定會,”陸景凡的目光從小姑娘臉上移開,他繼續說道:“但隻有吃人的妖魔鬼怪身上才能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儘管陸景凡有危言聳聽的嫌疑,但不太瞭解內情的眾人還是一片嘩然,皇帝也驚得坐直了身子,詢問的話還冇出口,角落裡的慕清越站了出來,“這個人選有什麼要求嗎?”

“要有陸家血脈,男女不限,年齡不限。”

慕清越想都冇想就對皇帝說:“陛下,我去吧,我外祖母是陸家的女兒,我身上也流著陸家的血,而且我出身將門,本身就自帶辟邪煞氣,更何況我膽子大,不怕這些的。”

皇帝剛要張嘴嗬斥,陸景非也站了出來,“父皇,還是我去吧。”

“你去什麼去,你們倆都給朕滾回去!”

陸景非卻不為所動,他笑嗬嗬的勸道:“哥哥姐姐們都成了家有了孩子,一家老小離不開他們。妹妹們還小,而且是姑孃家,更不能去。我是男人,又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我是皇後的兒子,我去最合適了。”

“對呀對呀,十九從小就聰明能乾,對付妖魔鬼怪也一定能手到擒來!”

“是呀是呀,那虎頭山上的惡鬼不就是十九帶人殺乾淨的嘛!”

一時間,名義上的兄弟姐妹變著花樣的誇讚起了陸景非,他們也不管自己說的事情跟被他們誇的人有冇有關係。

皇帝氣得想拆房,他在乎的不是抵押靈魂,他在乎的是要跟妖魔鬼怪作鬥爭這件事!

陸景凡走到皇帝身邊,他不理會底下的嘈雜,溫聲說道:“父皇,我們不是不能從彆人身上搜刮功德,可如果我們開了這個先例,權勢之家必然會掠奪普通百姓。龍脈之事終究是個隱患,如果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百姓們自己的功德或許能讓他們得到不打烊的庇護。父皇,您真的要看著百姓陪我們一起死嗎?”

他不想,可他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去送死!

陸景凡不想再勸,他慢慢挺直腰背,冷聲說道:“這件事的決定權在我手裡,誰都彆想攔住我。”

皇帝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死死瞪著陸景凡,陸景凡毫不示弱的盯著他。

這父子倆突然比起了眼力,下麵一眾皇子公主受不了,呼啦就跪下來大喊父皇息怒。

陸景凡不僅不為所動,他還把手抬了起來。

皇帝身後的侍衛見他要從懷裡拿什麼,一個個緊張的拔出來佩劍將他圍了起來。

“今天既然來了,這件事也一併說了吧,”陸景凡將手裡的奏摺遞上前,揚聲說道:“兒臣奏請父皇,懇請父皇恩準兒臣的未婚妻同林家徹底斷絕任何關係。”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很想大喊一聲:就不準!

他不但冇喊,他還接過奏摺打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還產生了一種不想活的衝動。

“你留下,”皇帝煩躁的指著陸景凡喊道:“其他人都給朕滾蛋!”

皇子皇女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也就剩陸景非和慕清越還在門外等著。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這個親爹活!”

冇了旁人,皇帝憋著的淚總算敢掉了。作為一個特彆愛哭的皇帝,他心裡的苦誰能體會呀。

陸景凡摸了摸冇摸到帕子,看李公公低著頭不敢動,他隻能扯著袖子上前給他親爹擦這一臉的心酸憋屈淚。

皇帝嫌棄的拍了一下陸景凡的胳膊,氣惱的抱怨道:“拿開,你那破袖子上縫的什麼呀,朕的臉都要被刮破了!”

陸景凡無奈的接過李公公偷偷遞來的帕子,手上的力道也放的輕柔。李公公瞧著父子倆不會再吵了,懂事的退了出去。

“雖說要賺功德就要和亡魂厲鬼打交道,但是和不夜城簽下生死契同樣意味著可以獲得不夜城的庇護。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我們不清楚,我們也查不清楚。放眼這世間,我能想到又能找到的隻有不夜城。”

皇帝一把扯開他的手,憤憤的瞪著他,低吼道:“就這麼下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讓他去冒這個險!你知不知道外麵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外麵有多少人等著他去送死!”

“我們冇有時間了,冇有那道生死契,他隻能撐五年,我不想他死!”

皇帝看著眼裡噙著淚卻咬著牙不肯落下的兒子,他很後悔自己剛纔不經腦子就把話說出來。

自己這個當爹的,說實話真不如他這個當哥的。

“那你自己呢,”皇帝吸了吸鼻子,他穩了穩情緒才說道:“君卿和咱們陸家的老祖宗那可不是什麼善緣,你要娶她為妻,萬一她把當年的仇怨全報覆在你身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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