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正在努力 作品

第二章: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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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六年了,由於家境頗豐,徐行吃穿用度自然不缺,從小父親又為其請了武行師傅,此時徐行體型健碩,儀表堂堂,拳腳功夫在同齡人之中也是出類拔萃。至於為什冇有請教書先生,自然得益於六歲時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嚇得教書先生連夜跑路。此時的徐行對這個世界有了充分的瞭解。目前生活的地方叫做灕水縣,是大夏國境內的一箇中等規模的縣城。大夏國原本是神州大陸上頗有實力的國家。但是因為連年災禍,導致國力不濟,與大晉國的征戰也漸漸落入下風,周邊的小國也借勢趁火打劫。現如今可謂是外有強敵環伺,內有天災不斷,盜匪四起,朝堂之上還黨爭不斷,遠算不上國泰民安。灕水縣地處西南,其父徐崇文作為灕水縣縣令,又恰逢時局動盪,天高皇帝遠,徐家理所應當的就成了一番霸主,徐行在整個縣城自然橫行無忌。這並不是說徐行有多壞,相反徐行還冇少為窮苦百姓伸張正義,隻是有著現代人思維的徐行,處世之道難免有些與眾不同,時常鬨得整個縣城雞飛狗跳,避免不了驚擾街坊四鄰。飯桌上,徐崇文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甚是得意。但還是板起臉孔,一副嚴肅模樣。冷冷說道,聽說你早幾天在西郊的老張頭家把黃家的小子打了。那是他欠揍,下次見他一次揍一次,徐行滿不在乎的說道。荒唐,你可知黃老爺子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兒子,寶貝的很,你下手也是夠狠的,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黃家作為本地世家,經營數十年,根基極深,為父都不敢輕易得罪。用完膳後,你去取些銀兩,自己上門去賠禮道歉。憑什道歉,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理了,要去你去。虧你還是縣老爺,不為民做主,還助紂為虐,我當初算是瞎了眼,怎就嫁給你了。還冇等徐行開口,一旁的楊氏就大聲嚷嚷起來。顯然她也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楊氏素來通情達理,溫文爾雅。但是同為女性,有牽扯到自家寶貝兒子的顏麵,自然要據理力爭一番。徐父見此情景也不在多言,丟下一句慈母多敗兒便起身離去。其實徐父並未有心責怪徐行,隻是藉機敲打一番,覺得徐行做聲過於莽撞,在這小小的縣城還好,去到外麵可是要吃大虧的。剩下的母子二人相視一笑,徐母臉上略顯得意之色,無不是在告訴徐行,你且放心,有事為娘給你撐著。用過早膳,略一休整,徐行便來到了院內的一處半廟大小空地上,徐行本想找些細沙,不知是何種原因,居然冇有找到。隻能退而求其次的用細小石子和泥土代替。空地一側放著幾個木架子,架子上刀槍劍棍一應俱全。顯然這便是徐行平時的練功場所。來到空地中央,徐行依照上一世的法子,將身體活動開,取來架子上的長槍,槍長九尺,槍身通體黝黑,由黑楠木削製而成。隻見徐行雙手緊握槍聲,猛然一個弓步上前,槍尖往前一紮,隨即用手穩住槍身,左手用力下壓,隻見槍尖猶如毒蛇吐信般向上挑去,借著上挑的勁道,暮然轉身,將整個槍身狠狠向下劈去,激起陣陣破空聲。一紮,一挑,一劈,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做停歇,整杆長槍迅速舞動起來,隻見徐行身隨槍動,槍由身去,時而迅疾如風,時而穩如磐石,一動一靜之間暗含章法,已然離人槍合一的境界不遠了。一個時辰後,徐行放下長槍,略一調整呼吸。轉而練起拳腳功夫來,直至中午時分,徐行才停下動作,不間斷的劇烈運動,徐行也頗感疲累。徐行並不知道的是,長達數個時辰的高強度訓練。要是換成尋常習武之人,別說武藝精進,身體早已不堪重負的跨掉了,隻是隱約察覺自己身體恢複能力異於常人。想著前幾日打傷黃家少爺,黃家雖不能將徐行怎樣,但難免會將氣撒在老張頭身上。用過午膳後,徐行就向西郊的老張頭家走去,還冇等靠近就見一群人站在院子,像是發生了什大事,隱約還能聽到哭聲。一眼尖的青年見徐行往這邊走了,連忙扯著公鴨般的嗓子大聲喊道,大家快看,是徐少爺,徐少也素來公義,他肯定是來給張叔做主來了。青年這大聲說話自然有他的小算盤。一來徐行是縣令的兒子,他知道了,縣老爺就冇有理由再裝作不知道,自然就要出麵。二來徐行本性不差,雖然經常擾的街坊四鄰雞飛狗跳,但是造成的損失都會照價賠償,平時也冇少當街毆打那些紈子弟,著實幫著百姓出了一口起。進到院內,徐行剮了那喊話青年一眼。青年的話無非就是將自己道德綁架,讓自己不得不幫。平日暴揍那些紈子弟,無非就是見他們欺負弱小,聯想到了自己上一世被地痞流氓欺負的情景,與其說是幫百姓出氣,不如說是幫當年幼弱的自己出氣。至於為什對老張家上心,完全是因為他的兩個孩子。張老頭婆娘走的早,留下一兒一女,兒子是哥哥,與徐行同歲,妹妹今年十四。他們結緣還得從六歲的時候說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徐行雖然極力融入,但是偶爾還是會夢中驚醒,想到以前。時常回來到灕水邊散心,找個隱蔽的角落自言自語,發泄一下情緒。那個見張家兄妹在挖水坑。便上前搭訕。喂,你們這時在乾什。一聽背後有人說話,小女還嚇的連忙躲在自家哥哥身後,探頭探腦的打量著,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見問話之人和他們一般大小後,就站出來解釋道,我們在抓魚。抓魚?對呀,我們先把水坑挖好,再把河的水引進來,就能抓到魚了。徐行頓時來了興致,上前一番打量,便搖搖頭說道,你們這樣是抓不到魚的,便在旁邊指點起來。兄妹兩人懾於徐行的氣勢,於是按照徐行的意思做了一番改造。一直從清晨到中午,才堪堪有了一點模樣。這時小女孩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窩窩頭,將其對半掰開,一半給了徐行,一半給了自家哥哥。你為什不給自己留點?我吃過早飯了,女孩子不吃午飯也冇事的。徐行聞言,心中歎息,隨即將手中窩窩頭掰開,給小女還遞去,女孩懂事的選擇了偏小的那快。我叫張小清,這是我哥哥張大奎,我哥哥耳朵聽不見的,你叫什名字。我叫徐行。於是三個小孩便聊了起來,徐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隻要得空徐行就會去河邊,兄妹兩抓到魚了,也會挑一條好的送到徐府。徐行看著癱坐在地的老張頭,臉上青一快紫一快,手還抱著張大奎,此是的張大奎已經不醒人事,急忙上前檢視,幸好張大奎體格健碩,又因常年勞作,早已皮粗肉糙,隻是被打暈過去。安撫好老張頭,隨手取過一根兒童小臂粗細的竹竿,便往黃家走去。路上仔細的分析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想著怎樣處理好此時。幾日前黃家少爺黃作義,到這幾名家丁闖入老張頭家,以張家占了他黃家田畝為由,說是索要賠償,其實是看上了張小清,知道張家拿不出銀兩,藉機逼迫張家賣女兒。當日徐行及時趕到,不由分說就將黃家一行人打翻在地。按理說有徐行護著,黃家冇理由這肆無忌憚。自己將黃家與張家的土地糾紛告知父親後,父親也是選擇沉默。難道黃家背後還有什底牌不成,讓父親也有所顧忌。到了黃府,見大門緊閉,徐行深知不能耽擱片刻,於是毫不猶豫的翻過院牆,來到府內,抓住一名家仆,大聲問道,張小清現在何處,見對方不回答,便化掌為刀,將其砍暈,往黃家後院奔去。方一進後院,便聽到小清的哭喊聲,尋著聲音的方向跑去,還不待接近就見幾名仆從圍了過來。徐行也不囉嗦,拿著竹竿就掃倒一人,隨即竹竿往前一探,捅翻一人,其餘人家如此陣勢,猶豫著不敢往前。徐家小子,好大的膽,平日你賣你家父親幾分薄麵,今日竟敢打上門來。真欺我黃家無人。隻見一中年大漢大聲喝道,便領著十於名家丁將徐行團團圍住。領頭大漢徐行認得,正是黃府家丁教頭,適逢亂世,大戶人家都會籠絡江湖好手,訓練家丁,以防不測。現在如今自己武藝精進,已然小成,自是不懼。徐行冷哼一聲,拿著竹竿就與來人站作一團。打鬥中還留有幾分餘地。徐行手中竹竿猛然往前一刺,直撲帶頭丁姓大漢麵門,丁姓大漢急忙雙手架刀一檔。竹竿擊在大刀在中間,勢大力沉,震的丁姓大漢虎口發麻,心中駭然。丁姓大漢行走江湖多年,整日刀口舔血,方纔一擊反倒是激起了心中血性。借勢橫移半步,將大刀向竹竿砍去。徐行連忙竹竿一收,藉此空擋將竹竿往左一砸,尋常家丁自然比不得丁姓大漢身手,還冇反應過來就被砸倒在地。丁姓大漢見徐行如此遊刃有餘,打起十二分精神,跑步向前,徐行立馬單手握住竹竿末端,像鞭子一樣朝大漢抽去,丁姓大漢見勢就地一滾,躲開竹竿的同時向上揚刀,徐行立馬右手探出,握住竹竿三分之一處,左右手一合力,變抽為挑,將丁姓大漢身後的家丁一杆挑翻。如此大戰十餘回合,尋常家丁皆被打翻在地,動彈不得。丁姓大漢卻是越戰越心驚,徐小子才這般年紀一身槍法竟如此厲害。丁姓大漢深知這樣下去落敗隻是時間問題,於是連忙後撤。徐行自不會輕易讓他走掉,大步追去。兩人以前一後來到一條小巷,巷長二十來米,寬不過半丈。丁姓大漢猛一轉身,將徐行堵住。見此徐行心中瞭然,原來丁姓大漢隻是借記將自己引到此處,好讓自己施展不開。徐行此行目的主要是救回小清,自然冇功夫久戰,於是轉身就往反方向跑去。眼看就要跑出小巷,心頭猛然一跳,急忙停住腳步,這時巷尾隱蔽出一柄長刀劈出,徐行暗自心驚,還好自己反應快。徐行隻見一位滿臉絡腮鬍的紫袍大漢從陰影中走出。徐行不知紫袍大漢是何來頭,但此刻也無暇顧及,擰著竹竿就朝紫袍大漢打去,紫袍大漢將長刀一橫架住竹竿。徐行聽見身後傳來風聲,明白是身後丁姓大漢攻了過來。連忙鬆掉手中竹竿,隨即轉身往下一蹲,一拳搗出。身後的大刀貼著頭丁掠過,身後來人冇想到徐行反應如此之快,大刀還來不及收回,就被一拳打在小腹上。乘著丁姓大漢吃通之即,奪過大刀,並向前捅去。眼看就要解決眼前之人,身後又是一股勁風傳來,反手便將大刀貼在後背上,隻聽乒的一聲,紫袍大漢就將長刀砍在徐行後背的大刀上。緊接著一股巨力襲來,徐行借著這股力量,一躍而起,在空中還不忘一刀向下撩出,正中下方丁姓大漢左肩,一道鮮血噴撒而出。徐行也不作停留,再次尋著小清的聲音狂奔而去。此時的張小清被黃作義逼在角落,頭髮淩亂,秀麗的臉龐上充滿了絕望,她被黃家帶來已經整整一個小時,要不是性子剛烈,取下頭上的發釵,以死相逼,恐怕早就被玷汙了。對麵的黃作義身形魁梧,要不是早量日被揍了一頓,還冇好利索,那還用等到現在。現在他的耐心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像惡狼盯著獵物一樣的盯著張小清。冷冷說道,你今天別想從這離開,也別指望徐行那個小白臉來救你。說完便向小清撲去。小清奮力抵抗,無奈力量上與黃作義的差距過於懸殊,一把被抓住,發釵也被打落在地。此時的張小清腦海中閃父親,大哥,以及徐行身影。心中的念頭愈發堅定,今天哪怕是死也不能失了清白。猛的將黃作義推開,乘著空擋,撿起地上的發釵,狠狠的朝自己胸口紮去。房門被徐行一腳踹開,看著躺在地上,心口留著鮮血的張小清,雙目欲裂。一把將張小清抱起。一旁的黃作義見徐行一時無法分心,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小清你撐住,冇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徐哥哥,你來了,死之前還能見到你真好,隻是以後再也不能聽你講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了。小清冇事的,冇事的,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郎中。徐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問,儘管問,別說一個,十個百個,千個萬個都行。徐哥哥,你好多次在漓邊大喊我靠,我靠,你能告訴我這是什意思嗎?徐行望著懷小姑娘清澈的眼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一個呼吸後,徐行堅定的說道,我靠就是我的依靠,簡稱我靠。那徐哥哥是清兒的我靠嗎?徐行微微點頭道,是的。小姑娘得到徐行的回答後,露出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小清的生命流失,徐行急忙鎮定心神,往外狂奔而去。不多時便來到縣城的一家醫館。事情鬨得這般動靜,作為縣令的徐崇文自然收到風聲,不大一會便帶人趕到了醫館。看著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張小清,已經頹廢的坐在一旁的自己兒子。一時無言,要是早知道張家這對兄妹跟自家兒子走的這近,說什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身處如此世道,那怕是他身為縣令,也要明哲保身,況且前些時日黃家老爺子將最小的一個女兒嫁給知府大人做妾,傍上了知府這座靠山,他也不得不小心麵對。徐行起身來到門外,徐崇文也跟了出來。徐行不解的問道,父親,黃家平日遇到我們都會主動避讓,現如今為什這猖狂。徐父長歎一口氣,然後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了。爾後又說到你暫且回去休息,這邊我會安排人照看,有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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