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幻影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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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
“14。”東方羽答道。
“嘖，這個我知道，我又冇問你年紀！”
東方羽：“？？”
中年婦人露出了些許不耐煩的表情，手指在梨花木桌上有規律地敲動著。
“我這裡端盤子洗碗的活早就冇了，現在剩的都是些硬活，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隻要夠餬口，什麼硬活我都接。”
婦人噗嗤一笑，語氣嫵媚道：“此硬活非彼硬活。”
“看你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就不知道你這死腦筋能不能討那群女人的歡心了。”
婦人以扇遮麵，盈盈而笑。
東方羽的眼角跳了一跳，他感覺自己可能來到了什麼不該來的地方了，但他從來都不是畏手畏腳之輩，既然來了，蹚一蹚這渾水也無妨。
“若那群女人生得都有姐姐這般美麗，那我想……”
“這也並不會是多難的事。”
婦人被逗樂了，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小嘴倒是挺甜。”
她起身踱步走到東方羽的身後。
“其實平常來我們這兒的大都是生活上失意的女人。可能因為丈夫出軌，得不到丈夫的疼愛、又或者被生活拋棄，終日在孤獨中虛度光陰……甚至還有人輸得一無所有。”
“可不管如何，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至少她們在事業上都是標準的成功女性。”
“她們都很有錢，用俗話說就是--富婆！”
婦人將胳膊搭在東方羽的脖子上，環抱著他，柔聲說道：“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讓這些女人心甘情願地將她們口袋的錢都掏出來，然後用你溫熱又結實的胸口撫慰她們受傷的靈魂。聽明白了嘛？”
東方羽暗道：果然是家牛郎店，我就說嘛，這異世界的工作哪有那麼好找，可惜我現在除了帥，也是一無是處了，還得多花些時間瞭解一下這個世界。
“這群女人都喜歡借酒消愁，然後在酒精和燈光的刺激下放聲尖叫。”
“每一筆消費中，酒水都會占很大一部分，所以你肯定要會陪酒，不過……”
婦人盈盈地笑了起來，湊到東方羽的耳邊，說：“你要是有什麼其他的本領讓富婆們為你尖叫，她們也毫不吝嗇，給你一筆非常可觀的費用，這個就要看個人本事了。”
“撕心裂肺的那種？”東方羽扭頭問道。
“那就要看你本事嘍……”
她脫掉自己的高跟，從木桌下悄悄伸了過來。
“不過口說無憑，你的去留將由接下來的實戰演習所決定。”
她用穿著黑絲的腳去勾東方羽的小腿墩，嬌聲說：“現在，你就把我當做你的顧客，使出你的渾身解數，讓姐姐我尖叫不迭吧。”
……
鳳陽樓下一處小酒樓。
一處小講台上站著一位說書人，看上去五十來歲。
他穿著一件早已洗得褪成了藍灰帶白的青布長袍，隻聽他用兩片梨花木板一碰，手中的竹棒在小羯鼓上敲得連連作響。
正說至酣暢處，忽聽得樓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讓他頓時冇了心情。
“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孃，我看你是活膩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來人啊！”
……
那老先生歎了口氣，連連擺頭，眾聽客也是一臉厭惡的表情。
老先生停頓了片刻，抖了抖袖袍，醞釀情緒，過了半晌才接著開口。
“各位看官且聽我說。”
“要說這個羅沐辰，就不得不從歸墟的事說起了。”
見台聽眾的注意力漸漸回攏，老先生接著說：“相傳這天地間有一扇可以成神的門，名叫歸墟之門。”
“哎呦，這東西可了不得。”
“隻要誰打開了歸墟之門，就可以為神。”
一孩童高舉手臂，問道：“真的有歸墟之門嘛？這扇門在什麼地方？”
老先生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
一把摺扇“鋪”地一聲展開，扇麵上卻是“萬道歸墟”四個穹勁有力的大字。
老者的臉上盪漾起微微紅暈，精神鑊爍，神采飛揚。
“歸墟無門，亦有門，而這門就在每個人的心裡。”
“在我們的心裡？”那孩童不解地撓了撓頭。
“不錯，而打開歸墟之門的人，卻是五百年一出，隻有成為歸墟之戰的最終贏家，纔有可能在他的心中打開那扇成神之門。”
那孩童更加不解了，嘀咕道：“歸墟之戰？”
老者拂鬚，娓娓道來。
“歸墟之戰，每五百年便是一輪，每次會有一百位靈者晉級，遵循歸墟的律法，會依次發生三次十分慘烈的戰爭，一切都結束之後就會決出一位最終勝者，此人便是歸墟之王，便可以為神。”
東方羽正緩步從鳳陽樓上走下來。
“真的是，說話不算數，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真冇素質！”
東方羽用紙巾擦去自己拳頭上的血跡，小聲抱怨著。
他是一個穿越者。
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是記不太清了，隻知道自己確實是穿越了。
那老者接著說：“靈者是一群能夠集天地炁力的人，他們能用炁將自己體內的靈使催發出來，利用靈使戰鬥，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為常人所不能及。”
“靈者爆發出的炁色從弱到強分彆為：煞白、靛青、暗紫、赤金、猩紅。”
“炁色等級越高，一定程度上，這位靈者的靈海便越充沛，其本命靈使也就越強……”
東方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緊了拳頭。
按照原主的記憶，他在三歲的時候曾測試過炁色。
然而他最終也冇能讓炁珠發光。
他的體質是先天無炁，說簡單點，也就是個普通人。
“而這個靈使就有意思了。”
“相傳所有的靈使都來自同一本古籍，這本古籍叫做《山海經》。”
“不過在很早以前便已經失傳了，所以現在的靈者都是根據前人的經驗完成晉升。”
山海經？？
東方羽心頭大震，這本古籍他再熟悉不過了。
前世他就是一位研二在讀的山海經研究員，對於這本書可以說是爛熟於心。
如果這兩者真是同一樣事物。
那自己這波，直接就穩了啊！
“冇人見過《山海經》的真卷。”
“所以到目前為止，靈者所掌握的很多序列途徑都有大量的空缺。”
“很多實力極其強大的靈使都還冇有現世……”
“每一條序列由十隻靈使組成，而每隻靈使又可細分為六個大境界。”
“話說當年羅沐辰血洗羅生殿，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憑藉序列三的實力，硬是將圍剿自己的六位序列二強者和一位序列一的大長老打得半死不活。”
“要知這羅沐辰何以力戰七狂……”
那老者將那梨花木板往桌上一拍。
啪--！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剛落，台下一聲唏噓，眾人皆是一副掃興的模樣。
東方羽倒是冇什麼感覺，不是他對接下來的故事不感興趣，而是……
這個羅沐辰就是自己的師傅。
什麼亂七八糟的街邊故事，直接回去問他本人就好啦。
他還能跟到扯到五百年前，就好像自己去過五百年前一樣。
……
東方羽摸了摸口袋，想給小姨打個電話，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他頓時慌了神，這玩意可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幾下摸索，他纔想了起來，手機可能丟在那家牛郎店了。
東方羽二話不說，轉身折返了回去。
東方羽剛跨進店門，一個氣質出眾的成熟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們店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這幾張臭麵孔，看得我都反胃。”
“這不是最近的生意不景氣嘛。”
“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很快我就會招到一批合您胃口的人。”
“到時候所有消費給您打個五折。”老闆娘擦了擦鼻血。
成熟女人略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你瞧不起誰呢你，臭要飯的，老孃缺的是那點錢嘛？！”
老闆娘不敢再說，隻好唯唯而應。
店裡所有牛郎都畏畏縮縮地站在她的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東方羽朝那撇了一眼，並未理睬。
繼續翻找起了自己的手機。
突然，那成熟女人注意到了他。
她弓腰去瞅東方羽的麵龐，見對方竟是一個白麪淨皮，生得細皮嫩肉的，心中彆提多歡喜了，有些躁動不安。
“等等，這個不就挺不錯的嘛？”
東方羽摸了摸鼻子，正欲說話，卻被老闆娘搶了先，卻見到她一臉媚笑。
“原來屠太太喜歡這種啊，早說嘛，冇問題冇問題，這就給您安排上。”
她又湊近東方羽的耳朵，拍了下東方羽的屁股。
“這個可是屠家太太，給我伺候好了。”
“這可是你小子平步青雲的大好機會，屠太太舒服了，有你小子賺的。”
那女人扭動著身軀，向東方羽展示自己最妖嬈的身體曲線，轉身回眸，朝東方羽拋來一個媚眼，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後便獨自上樓去了。
“還是老套房，再拎十箱啤酒上來。”
老闆娘激動地推搡著東方羽，說：“快去快去。”
“可是，我還不太懂這些……”東方羽撓了撓頭。
“冇事冇事，慢慢你就會學會的，這凡事都會有第一次嘛。”
腳步聲響動了幾聲，那女人竟又走了下來，她見東方羽磨磨蹭蹭、麵帶羞澀，那心中彆提有多興奮了，她一把抓住了東方羽的手腕，將他硬生生地拽上了樓。
“哦對了，無論房間裡發生多大的動靜，都不要進來，聽懂了嘛？”
老闆娘又擦了把鼻血，樂嗬道：“哎，好嘞。祝您玩得開心啊！”
一個牛郎畏畏縮縮地開口。
“這小子這麼暴力，要是他打傷了屠太太，我們可就都完蛋了。”
老闆娘白了他一眼，說：“屠太太可是正兒八經的靈者。”
“靈者你懂嘛，土鱉！”
“就是那種一拳能轟倒一棟樓的那種人。”
“就算東方羽那小子再暴力，也得乖得跟隻貓一樣。”
那牛郎心中一驚，冇想到老闆娘早已有了打算，怪不得如此安心。
他看向樓上，心想：東方羽小兄弟，這下恐怕真的要遭殃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
“發什麼呆，趁現在還冇開始，把這個送上去。”
那牛郎接過一大袋枸杞，愣了愣神。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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