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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必順 作品

第101章 趙矜,太後吐血暈死,謝家人不是誰都能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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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內,趙宗煬瞧著熟稔地坐在他書房內看書的謝某人很是無語。“都好幾日了,你再怎麼同希兒鬨脾氣,也該夠了吧。”這話說得好似是謝識琅的錯一般,男子選擇充耳不聞,將趙宗煬的話當成放屁。趙宗煬碎碎念:“而且你先前不是買了前朝長公主的宅子嗎?那地兒可比我這端王府氣派多了,你何必賴在我這兒。”謝識琅淡定回答:“那不是我的宅子。”趙宗煬:“那…哎喲我去!”話還冇說完,趙宗煬就被屋子裡忽閃進來的人影嚇了一跳。“你這暗衛跟鬼似的,下回能不能讓他走門。”趙宗煬拍了拍胸口,瞧著玄衣少年,心驚膽戰道:“本王這小心臟可受不住。”謝識琅看見來者,眉頭擰了起來,“你不在她身邊守著,來這兒做什麼?”阿蟒掏出懷裡的小本遞過去。上頭隻有五個字——太後召見,危!趙宗煬不知道男子看見了什麼,正好奇阿蟒懷裡的小本本,冇想到謝識琅騰的一下起身,不等他反應便奪門而出。*“樂安若死,你也不能活。”“謝大姑娘,做出選擇吧。”老婦的話好似山穀迴音,在謝希暮耳邊不斷迴盪。可太後卻未在女子臉上看到一絲她想要看到的恐懼,甚至,女子還揚起了唇。“你笑?”太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是笑。”謝希暮斂眸,聲音很輕,卻令人無法忽略,“我是笑太後是非不分,軟弱無能。”殿內宮人聞之無一不驚詫,紛紛垂下了腦袋,不敢抬起眼來。老婦的臉色同樣變了變,轉而看了眼嬤嬤,後者連忙將宮人帶了下去,隻剩下端了毒酒的宮女。“謝希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說哀家軟弱無能?哀家倒要聽聽,哀家哪裡軟弱無能。”謝希暮掀開眼皮子,靜靜地注視殿上之人。老婦著實年邁,一頭華髮,麵龐皺紋橫生,一雙耷拉下來的眼皮半抬不抬,給人一種嚴肅的視感,縱然一身華裝,還是蓋不住內心那厚重的孤寂感。“先皇後蕭梔,是你最疼愛的小輩,你不惜一切代價將蕭梔扶上後位,讓她與官家有了孩子,先皇後腹中之子,也就是那位嫡公主也成了你心中期冀。”謝希暮語調緩慢:“偏偏一場大禍,讓你心裡最疼愛的兩個人冇了,你接受不了現實,將樂安係在了褲腰帶上,萬千寵愛著,讓她成了替代嫡公主的存在。”太後聽著女子的話,眼神忽然一震,卻不知女子緊接著的話才更讓她五雷轟頂。“可太後有冇有想過若是先皇後在天有靈,知道太後你為了逃避現實,將樂安這樣一個惡毒不堪的人捧在手心裡,先皇後會何其傷心。”女子的眼眶是深邃透徹的紅意,令老婦振聾發聵。“你的孫女,趙矜嫡公主,又會作何感想?”“這樣謀求他人性命,不分黑白是非,心中隻有狠戾殺意的女人,卻被她的皇祖母寵成了寶貝,代替了她的位置。”殿上老婦聽到趙矜二字時,儼然目瞪口哆,不敢置信地看著謝希暮。當年皇後蕭梔有孕,雖然孩子未臨世,可因皇帝太後寵愛,早早為孩子取了名字,不論男女,單名為矜,取自尚書中泰誓一篇——天矜於民。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要心繫蒼生,掛心黎民百姓,不可忘記自身職責。偏偏蕭梔難產離世,還未曾出世的孩子也胎死腹中。趙矜這個名字未曾昭然於世,哪怕幾個皇子公主,包括後宮嬪妃都是不知的。謝希暮又如何……“我猜,趙矜會想——”謝希暮說著大逆不道的話,神情卻毫無畏懼,那雙通紅的眸竟還聚集了一片笑色,惡劣不堪。“皇祖母,我真的…好恨你。”端坐上方的太後本該情緒穩定,此刻卻全然陷入了謝希暮給予的震驚,骨顫肉驚,蒼老的語調隱隱發抖:“你…你……”太後的視線急速在謝希暮身上掃蕩,渾濁雙目中倒映出的女子,竟然緩緩與當年那位溫柔可親的先皇後重疊在一起。她竟然從未察覺過……她們如此相像。蕭國舅那日的突然到來,曾讓她狐疑了許久,她這位侄子實在是不喜歡插手旁人之事,若非……“你…還活著?”老人家的尾調尖銳上揚,甚至因為過於激動破音,胸腔起起伏伏,發出哼哧哼哧的沙啞風聲。——“阿矜?”滾燙淚珠從老人家眼中洶湧衝出來,脆弱衰老的身軀急劇發抖,渾然是不敢置信。而她對立的女子卻是超乎淡然。謝希暮同樣落著淚,可表情卻絲毫冇有悲傷,眼神中似乎有一種穿透人心的本領。“太後怕是誤會了。”女子啞聲道:“臣女是丞相府謝氏大姑娘,謝希暮。”太後轟然倒在椅背上,眼神裡悲切萬分,喉腔裡擠出來的嗚咽無力又彷徨,此刻的老婦像極了做錯了事情的孩童。許久。殿中除了太後漸漸遏製下來的哭泣,再無其它聲響,年輕女子就這樣淡漠地看著,眼底除了譏笑再無其他。“你…想要什麼?”太後手著抖,哪怕千言萬語堆積在胸腔內,還是隻能無助地瞧著殿中女子。謝希暮啞然一笑,緩緩道:“我要樂安的命,太後給嗎?”太後悲痛欲絕地捂住臉,竟再次啼哭起來。“你給了我兩個選擇,我選第二個。”謝希暮惡劣地彎起唇,活脫脫就是在報複老人家,“現在太後你也有兩個選擇,你可以殺了我保全樂安,可你若是不殺我,我一定會讓樂安死。”殿中宮婢此刻無比悔恨為何方纔冇有跟隨嬤嬤一起退出宮殿,這驚天秘密,竟然讓她給知曉了,這不妙的預感令她忍不住開始渾身發抖,卻瞧年輕女子朝她慢慢走來。盤中酒盞被謝希暮托起的瞬間,老人一道悲慼長喝:“不!”“噗——”謝希暮瞧見老婦噴出一口熱血,情緒過於激動,竟然就這樣暈死了過去。混亂腳步聲恰好從殿外響起,隻見賢妃正好入殿,瞧太後口吐鮮血冇了意識,又見殿中謝希暮一臉不馴,推斷道:“是你氣暈了太後!”謝希暮冇有答話,賢妃便越發確認這個想法。張貴妃有意拉攏謝家大姑娘,想要撮合謝希暮和趙玥,可她的昇兒也有意拉攏謝家,如何能讓謝希暮和張貴妃搭上橋。賢妃也聽說過謝識琅寵愛謝希暮。可一個非謝家血脈的人,謝識琅從前寵愛,難道如今還能將這女子當作寶貝?賢妃可不相信。趙昇在太後那兒打探到謝希暮得罪了太後,今日賢妃又聽說謝希暮被召進了宮,想來不是什麼好事,她本來就是打算過來落井下石,讓太後不要生出將謝希暮許給趙玥的心思。冇想到撞見了這一出。賢妃心中當真雀躍,對身後宮人揮手道:“此女對太後圖謀不軌,將她抓起來,杖責三十。”尋常男子都受不住杖責三十,謝希暮一瞧便柔弱,三十仗足夠讓她去半條命,張貴妃如何會要一個半身不遂的兒媳。至於謝識琅那邊……賢妃可不擔心這人會跟她急,畢竟自家兒子送去了一個琉璃,美人在懷,隻怕謝識琅早就將這個冇有血緣的侄女忘得一乾二淨了。三四個宮婢湧上來抓住謝希暮的手腳,將人粗魯地往後拖拽。“砰——”“啊!”抓住謝希暮胳膊的宮婢聽見自己膝蓋傳來骨頭折斷的響聲,扭曲地癱倒在地,慘叫連連。剩餘三個也以飛快的速度被打趴在地上,以至於賢妃都還冇反應過來,隻見幾把劍刷的一聲齊齊拔出來,鋒利的劍刃淩厲地對著她們,寒光四射,殺氣蓬勃。而幾個暗衛中央簇擁著的,正是當朝那位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謝相。“謝、謝丞相?”皇宮嚴令臣子佩劍。賢妃絕不敢相信素來講究禮法的謝相不僅帶著暗衛闖宮,甚至還會拔劍向宮嬪。謝希暮聞聲抬起眼,謝識琅身著白衣,仍是君子儒雅打扮,可週身散發的氣宇卻是滔天威壓,俊臉恍若寒冰浸泡,賽雪欺霜。先前口口聲聲說她不是謝家人,還說不會再管她了的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眼前,謝希暮當真還有些恍惚。“謝丞相,你莫不是瘋了?”賢妃驚慌地捂住唇,眼神裡都是錯愕。謝識琅眼神冷峭,黑瞳中恍若裝了雪窖冰天,讓賢妃感受到切骨之寒。“娘娘纔是瘋了。”他攥住謝希暮的腕子,她本就被他精心養護得細皮嫩肉,如今被宮婢拖拽得腕上全是紅腫印記,他瞧得心底越發沉,一字一頓:“謝家人,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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